一个人流浪在外,只希望走的再远也还记得胸口那一簇仍然跳跃的火焰。

无题(想不明白的3)

  九月初二,九重天。


  天族太子夜华和青丘女君白浅的婚事是近千年九重天最大的喜事,从天庭到四海八荒都是一片喜庆热闹的景象,迎亲的队伍从那南天门一直排到了青丘的狐狸洞,各界的仙使都想亲眼看一看这四海八荒第一绝色究竟有多美。凤九清楚的记得,姑姑出嫁的那天,有百余只五彩凤鸟绕着姑姑的步撵盘旋,五彩的祥云一直烧到那一十三重天。


  婚宴整整摆了九九八十一天。


  凤九不明白为何自家人对于她要去九重天这件事儿如此的在意,甚至于超过了对于姑姑大婚的紧张,就在她一再保证不会乱跑后,她爹还是在自己身上捏了个诀。


  大婚婚宴第三日,姑姑宴请昆仑虚众位师哥,不知怎得出了差错,宴会的地址被临时改到了太晨宫旁边的陀芬利池,白浅自是万般的不同意,却奈何已来不及再改了地方,只好将凤九锁在自己身侧。


  那一天昆仑虚的弟子去赴宴的时候,看到的就是高台上坐着的白浅夜华和,和在他俩中间不容忽视的青丘小殿下—白凤九。这般诡异的排位,即使是叠风那般不爱言笑的人也指着白浅笑得直不起腰。


  酒过三轮,因着大婚,白浅就算是酒量再好,此时也是有些醉了,一双美目看过来已是含着醉意。“姑姑……”凤九小声的去扯白浅的袖子,白浅侧过头,看着自家小狐狸带着恳求的眼神,终是不忍心,“不许跑远了”白浅的手点在凤九那微微皱着的鼻尖上。


  “谢谢姑姑”好似怕了白浅会反悔似的,三步并两步的就跑远了去。


  凤九沿着青白的宫墙慢慢的走着,并不是她要学那些闺阁小姐一般端庄贤淑,而是自己真的实在是太像了姑姑,甚至连她爱迷路的毛病都一道遗传了来。


  好似终于放弃了一般,凤九在一扇宫门前立住,想着若是再继续走下去,是一定会被爹爹在自己身上下的诀发现的,也会少不了一顿的责骂。


  忽然,凤九闻到了清风送来的酒香,不似别的酒那般味道,其中竟夹杂着淡淡的桃花香,这世间,只有一种酒有这般的桃花味,也只有一个人会酿这酒。


   “折颜”凤九一边开心的喊着名字一边伸手去推那紧闭的宫门。


  朱红色的门好似被人从里面轻轻的拽开,凤九来不及收回手稳住身子就那般栽了下去。凤九心中大道不好,却在下一秒被一双手稳稳地接住,撞进了眼前人的怀抱。


  凤九摸着自己有些发痛的额头抬眼看去,紫色的袖口,白色的中衣,银色的发梢,棱角分明的脸庞,都远不及那人一双明亮若星辰的眼眸,就那样看着自己。


  凤九知道自己一定在那人的目光中红了脸颊。她下意识的抓住眼前的衣角,努力的仰起头。


 “你是何人?”怯懦而小心的声音。


  “东华帝君”


  “你真的是东华帝君?”


  “怎么,不像吗?”


  “不像……真的不像”女孩子歪了头,仔细认真的回答,“我偷偷看过你的画像,真的不像。”


  凤九发现眼前的人突然皱起了好看的眉,她竟然着了魔般伸出手,颤抖的手指抚上那人的眉心。


  “一皱眉就不好看了”

  东华除了定定地站在那里,一动都不敢动,害怕这不过是一场梦。

  有多久没有见过她,好像沧海桑田都已变了模样那样久。可是,当她真的站在自己眼前,好像那分别就在昨天,不论时间过了多久,不论那沧海桑田是否真的变了模样,东华都知道。

  自己那颗心,从见到她的那天起,就不会再变了。

  入夜,太晨宫。

  东华坐在庭院中,任月光将自己的银发镀上光辉。夜已有些深了,露水爬上他的发梢,衣角,他却浑然不知。

  他的目光那样的温柔,好似日光下鳞鳞的春水,他的手里,赫然地放着一条红狐狸尾。


  四海八荒,只有那一只,独一无二的红狐狸。

  白凤九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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